野菜,在每一个记忆里都有不一样的味道齐

2023/6/14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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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菜记忆

文/张文娟

说起野菜,让我第一印象就是那蓝天、麦田和村庄,还有那群可爱的小伙伴们,组成的一乡村画卷。

生于乡村的我对野菜那是非常熟悉的。在我的记忆里,农家人不是很在意这些任意生长野菜,只要不妨碍庄稼生长,它们是可以野蛮生长的。

因为村里家家都有菜园地,没有人再去吃野菜。用父亲的话说,他们这辈子吃够了,不想再吃了。我们这群孩子们对野菜那是很感兴趣的,因为它们是我们的任务。那时候放了学,并不是要做作业,而是要挎着筐篮去挖野菜。我们一般在麦田里或者田边上找,因为麦田里的野菜有肥料助攻,长得又嫩又厚,是我们最喜欢的,选择嫩的挖,大家细细搜索着目标,野菜仿佛也很聪明躲藏在麦苗群里,不易发现。一般小伙伴几个人,都要比赛的,谁的筐里野菜多会引来大家的羡慕目光。如果发现哪里的野菜较多,我们会做好记号,明天继续来搜寻。

看着筐里的野菜较多的同时,我们身影也开始越来越长,夕阳染红了西边云霞,远远望去靠近那抹烟红的草和树都渡一层柔和光芒。微风起,炊烟开始升起在小村上空,那是召唤我们回家的信号。

回到家,要洗洗野菜再分类,嫩的挑出来炒鸡蛋包水饺吃,老的就给我们家的那几只兔子了。

日益进步的生活越来越富裕。野菜成记忆的一个片段,不同年代它给我们的记忆也是不同的。当10多岁的儿子拿着野菜时,感叹到:真是奇神奇,不用种它就能恣意生长,不用水它也能自然生存。没有花那么耀眼,也没有树那么高大,小小的它好坚强!

从最简单的生存到现在人们追寻的绿色食品。从随意可抓的山野之物,到人们乐道的天然食材,还是那些菜,今天人们与野菜的变化,是人民幸福生活的一面镜子。

作者简介:张文娟,山东日照人,生于80年,淄博市诗歌学会会员。华北凤凰诗社常务副社长。有作品发表于山东商报《老朋友》《山东诗歌》《长江诗歌》《南粤诗刊》《诗路》《海华都市报》(美国)等纸刊及平台。诗观:以文绘真。

野菜记忆

文/许春英

野菜,我的理解,它就是一种草,一种恩泽人类和动物的草。在自然界中,泼辣地生长。葳蕤着大地,生动着我的双眸,缠绵着我的灵魂……

婆婆丁、荠荠菜、蕨菜、灰菜、曲麻菜……它们在河水变肥、土地变胖的春天,便急切切、意深深,丛丛簇簇地茂盛着,摇曳生姿于我记忆的土壤里。

在挖过吃过的野菜里,我独爱曲麻菜。曲麻菜,有的地方叫它曲曲芽。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茎直立,中空,汁液呈乳白色,叶边缘有刺状尖齿。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的功效。公元年4月,薛仁贵率军东征。行军中,将士饥肠辘辘之时,见一老妇挖菜充饥,前去询问,老妇不知此菜的名字,问她姓氏为曲,于是,就把这救命菜命名“曲妈菜”。再后来,叫来叫去,成了现在的“曲麻菜”。

小时候的我,挖野菜是极其“贪婪”的。找到一棵就是一大片,为了不让小伙伴和我“抢”,我就“霸气”地宣布这片曲麻菜是我的。接下来,或蹲或跪,在我的“领地”上不知疲倦地挖着。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泥土和着曲麻菜的汁,沾的满手黑乎乎的,好几遍也洗不掉。回到家,细心的妈妈把曲麻菜择洗干净,端上一盘她亲手做的大酱和馒头,一家人围坐在“靠边站”圆桌旁,那浓浓的亲情,那幸福的味道,萦绕心间。

说起妈妈做的大酱,那叫一个香!她仔细挑选的黄豆,不饱满的,坏了的,是坚决不用的。然后一遍遍漂洗干净,再放到大铁锅里,劈柴灶火煮熟煮烂。捞出,控干水,再在案板上剁碎剁细。加上一定比例的干面,做成方砖样的坯子,用报纸包好,放在干燥处发酵。来年春天,开始下酱块,每天都要不断用木锤上下捣弄。半个月左右,那泛着豆香、面香的黄灿灿大酱就做好了。左邻右舍的大人孩子,经常拿着小盘大碗“拜访”我家,妈妈总是笑呵呵地给大家分享她的劳动成果。

曲麻菜,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不仅丰富了人们的餐桌,也为家家户户养殖的家禽做了贡献。于是,拔野菜成了我和小哥课后的另一项作业。我们兄妹俩,蹬着二八自行车,经过近一小时的骑程,来到距家十几里的野外,开始了我们的“功课”。那时候,没有现在名目繁多的农药和除草剂。所以,用不了很多功夫,自行车后架两边,就挂上了满满的被我们塞得结结实实的编织袋。我骑车技术差,小哥就让我驮一袋,他一手扶把,一手提着袋子,回家的路,都是下坡,所以很快就到家了。俭朴的妈妈,每天三次剁菜,拌上麸子喂养着十几只大鸡小鸡,把积攒下来的鸡蛋,拿到集市上换钱贴补家用,供我们兄妹上学。

野菜记忆,是温馨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母爱记忆。想起母亲,“做事要留有余地”,“话到嘴边留半句”的教诲,只采摘野菜的叶,留下根系,也算是对大自然的敬畏吧!

餐桌上,有了曲麻菜的浅吟低唱,也有了曲麻菜荡起的悠悠回响。

作者简介:木兮,山东淄博人。淄博市青作协会员,博山区作协会会员。市朗诵协会会员。用平凡的笔,点亮生活前行的灯。

野菜记忆

文/邵秀叶

春天是百草复苏的时节,野菜也欣欣然地钻出地面,与风雨同行,与季节疯长。由嫩黄变成翠绿,再成为巴掌大小扩枝散叶的盘中餐。

世上万物的成长都会历经生与死的考量。如今,它们刚一露出地面,便被灭草剂一扫光,路边田埂也被人工培植的鲜花风景树占去了它们生存的地方,到村外散步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寻觅它们的踪迹,然总在叹息中止于对它们的寻觅。生活好了,野菜少了,荠荠菜、灯笼棵、面条菜,酸滴溜棵、刺角芽恐怕都成了过去式,都成了封存的记忆。

小时候,记忆中的野菜都是按照自然规律生长在田埂沟渠边或者庄稼地里,都在毫无顾忌地生长着,丰满着人们的饭碗,充斥着舌尖上的味蕾,增长着人类对于齿噬野菜的花样智慧。

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也是我们少年时期挖野菜的最佳时光,大人们忙于生产队的农事,只有我们小孩子被大人呼去挖野菜贴补家用。

一天,我放学后,照例挎上竹篮邀三、五同伴去挖野菜。我们毕竟是未成年的小孩子,自制力几乎没有,挖了一会儿野菜便觉没趣,几个人索性用铁铲铲了一些土,在路边垒起了瓜园。我们将土分成若干份,再把这一小堆一小堆的土弄成了椭圆形,象征着西瓜园地已经成熟。然后,又假装把西瓜摘下来放在嘴边“哈哧、哈哧”地大口吃着,那陶醉的神情仿佛我们的确在吃着红瓤多汁的西瓜,时不时地还做出嘴上瓜汁四溢,往嘴上一抹擦掉瓜汁的动作,把脸上嘴上弄得全是尘土。我们倒是自娱自乐了,可是,现实却把我们打回了原形。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的野菜篮子还是一篮子不满半篮子晃荡。眼看回家难于向父母交差,于是,我们几个人一商量,将篮中的野菜往上松了再松,勉强与篮子平面。因担心野菜会重新下降,在进家门前,随又翻了翻篮子,将野菜在篮子里的高度又提高了几分。这才放心地走进家门。

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不动生色地对我说:“人心实了好,火心虚了好。”我不解地问母亲:“啥是人心实火心虚?”母亲说:“人心实诚了,才能有人对你也实心实意,你办起事来才会有人帮忙,如果你虚心假意对人家,人家就会瞧不起你,办事遇到难处没人帮你。烧火的时候,如果在火上压得实实的,火就烧不起来,如果用棍子勤往上拨动着,火就会越烧越大。做人要实诚,丁是丁卯是卯,不能有半点的虚假。就像你剜野菜剜得少了没啥,就是不能弄虚作假,你剜多少菜你娘能看不出来?你就是把菜虚到冒出篮子,下面是空的只能显得你更加得不好。以后,可不能再那样了,做人要上对起天下对起地。从小事看大事,你还小,等你长大慢慢就懂了。”我无语地低下了头。

野菜从此成了我记忆中珍藏的最爱,也是母亲对我最初的比物寓理启蒙。母亲通过野菜让我学会了做人,在今天的网络文学圈子里结识了很多学识渊博品格高尚的人。是他们地无私帮助,提升了我的文学空间,让我游走在文字道路上。这一切都是源于我母亲对野菜的慧智解理。

作者简介:邵秀叶,一个文学爱好者,从年进入网络开始文学创作,曾在省市两级报刊发表数十篇(首)诗词文章,被评为《快乐老人报》荣誉作者,在各网络发表几十首诗词。

野菜记忆

文/徐新建

闲居家中,偶尔翻开尘封的记忆,回首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想起了那个年代的一种生存方式叫做“瓜菜代”。

何谓“瓜菜代”?那时候由于国家遇到了自然灾害,加上外部环境持续紧缩,六亿多中国人民响应国家号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团结一致渡难关。记得当时我们家成年人每月27市斤粮食定量,而且只有2斤面粉,其余都是玉米、高粱等粗粮。在那个油水、副食极度匮乏的年月里,加上体力活的艰苦劳作,这点粮食定量只能是每天过着半饥不饱的日子,于是,人们不得不用瓜菜来代替粮食,对主食作必要的补充。其中这个菜不仅仅是蔬菜,那时候农民个人不允许私自种经济作物,公有制又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为了生存,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们开始涌向广阔的田野,再次把野菜请上了饭桌。

记得那时候我们经常跟着大人后边,提着小篮子,拿着小铲刀,漫山遍野寻找野菜。

啥是野菜?我们现在日常吃的白菜、芹菜、菠菜等,是千百年来人们一代代驯化了的蔬菜,野菜就是未被驯化的但可食用的野生菜。既然未被驯化,必然对人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但在那个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人们以填饱肚子为第一需要,至于其他因素也就无关紧要了。跟在大人后边的我们,渐渐认识了苦菜、荠菜、马齿笕等,如果在山坡上发现一片野菜,就如同发现了珍宝一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时人们需要的何止是野菜,树上的槐花、榆钱等,都成了饭锅里的珍馐佳肴。大地母亲敞开无私的胸怀,用贫瘠的乳汁哺育着饥饿的人们。特别是到了每月月底的时候,经常是一家人吃着一锅难以下咽的野菜,记得父母亲都得了水肿,腿上一摁一个坑。

在众多野菜中,我情有独钟的还是苦菜。苦菜,别名天香菜,味道甘中略苦,清凉可口,气味馨香,且营养丰富。苦菜生性泼辣,宜于生长,几场春雨后,在向阳的山坡上,苦菜很快就成长起来,看起来似乎比其它野菜更多一些,更惹人注目一些。另外,苦菜的食用方法也比较简单,既可熟吃,也可生食。我记得母亲用苦菜点的连浆,味道鲜美,一连吃上两大碗也不过瘾。父亲则是沾着甜酱或蒜泥生吃,喝着地瓜烧老酒,津津有味,其乐融融。我们学着父亲,将苦菜卷到煎饼里,再抹上些甜酱,吃起来觉得十分香甜。

这就是我们曾经的苦乐人生,这就是我们曾经的苦乐年华。

现在野菜又登上了大雅之堂,集市上各类野菜齐全,饭店里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人们,也要点一份野菜清清口,家里饭桌上如果有一盘野菜,孩子们都抢着吃。同样的野菜,不同的滋味;同样的吃法,不同的目的。以前的吃是为了生存,现在的吃是为了享受。

时代不同了,意境不同了,心情就不一样了。但是那份乡愁和记忆却永远挥之不去……

作者简介:徐新建,男,65岁,博山作家协会会员,办公室副主任。曾在博山南部山区担任过乡村教师,后在企业多年从事政工和行政管理工作。退休后近年尝试散文和诗歌创作。本人的格言是:勤动脑、多动手、善动笔,让生活多一点色彩。

野菜记忆

文/张梅

春日,晨曦,早市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犄角旮旯的地方,是那些卖野菜的乡下老人扎堆的地盘。隔个三五日,我都会光顾这里,哪怕仅仅只是买点儿苦菜、荠菜,亦或蒲公英、灰菜呢,也是静默地与老人们分享这独有的味道。只因,心里、梦里,都是幼时有关野菜的记忆又发酵了……

记忆里,夕阳下,放学后的我们,各回各家,放下书包,拿起镰刀和竹篮,呼朋引伴,一窝蜂地在大队养牛场门前挂着大钟的那棵粗壮的大杨树下集合,然后,年龄大点的在前,年龄小点的跟在后面,浩浩荡荡朝着村外走去,朝着田间地头,田埂沟渠,去寻找可以让家人填饱肚子的一棵棵野菜。

三姐比我大两岁,心灵手巧,很快就挖了不少野菜。而我,因为是左撇子,手又拙又笨,也不好意思与其他人抢地盘,结果她满筐了,一看我挖的野菜才刚刚漫过筐底,就朝我又吼又骂,担心奶奶回家会再唠叨我,姐姐就把她的竹筐与我换了,挎着我的竹筐又加入挖菜大军里。可怜的我,只能眼巴巴地等在地头,一个人惆怅极了。唉,咋这么笨呢?咋这么笨呢?自怨自艾的样子常常被姐姐发现后又挨批一次……

夕阳下了,小伙伴们就又集合起来,在大路边,比比谁挖的菜更多、更干净,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鸡叫狗咬声此起彼伏,挎着篮子的小伙伴们就像一个个刚打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回到家,奶奶就把我与三姐挖的野菜,分门别类。家穷,孩子多,野菜成了主粮。奶奶把灰菜洗干净,沥水,放在箅子上,然后撒上点玉米面和盐,搅拌均匀,再在箅子周边放上几个蒸得榆钱儿窝窝头,在大灶火上烧火做饭。过个小段时间,哥哥和母亲下工回来了,奶奶就让我们几个小孩子搬桌子、杌子,拿筷子,拿碗,放在院子里,然后再把选出来洗净的曲曲菜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端出一碗自己打的豆酱,一家人就围在一块,就着月光,听着大自然的乐曲,乐呵呵地吃晚饭……

斗转星移,花开花落,一转眼,40多年已打马而过,可对故乡的记忆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挖野菜的事历历在目,感觉就像刚刚发生在昨天。但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沧海桑田,那些孩童时的小心思,小确幸,在物换星移的流年轮转里,永不改变。

小小野菜,哺育了我的童年!感恩,我的遇见!

作者简介:张梅,女,执教20多年依旧喜欢站在三尺讲台挥洒汗水的小女人。平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安于一隅,听着音乐,写暖心的文字。

野菜记忆

文/杨凤莲

一年的莺飞草长,一年的绿衣影翔,在经过一场磨难后,悄然入场。望着窗外那片绿意盎然的生机,那片青葱的记忆豁然涌立。

年少的轻狂和岁月的洗礼,在那片带刺的槐花香味中回肠。记得小时候每到槐花开的时候,我都会把高高的杆子劈开后,加上小木棍当支架,用绳子捆好,这样做成了夹子。于是那一串串白的似雪的槐花,在木夹的转动下凭空而落,。那时的槐花,有青色花蒂和红色花蒂两种,红色花蒂的最甜,每次花落我都会先吃上几口,那种香甜的味道,在唇齿间留下的清香,在多年后还是那么的切入肺腑。

每次的采摘,我的收获总是满满的。那时候不知道树的疼痛,每次的采摘都是槐树的重生,被夹落的枝叶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

回家后我把傈好的槐花,在水中清洗干净,看母亲放入盐和花椒面搅匀,再放入适量的面粉,我升着火,看母亲放入油,油热后随着次啦的声音,槐花在飘香的翻滚中逐渐金黄,每次我都是馋的流口水,不顾煎好后的热烫,兮兮舒舒的吞入口中,那份纯真的记忆,和那份香甜的味觉,总在不经意间难忘。

一段记忆经过一段成长,一篇文章记载一个梦想,那些久去的岁月,在清纯中带着孩提的快乐,带着青葱的时光,在茫茫宇宙中远去,而那时的香甜,一直在心底珍藏。

今又槐花飘香,似雪飞扬,而入口的花朵,却不再当年的甜香。

作者简介:杨凤莲,年出生,淄博市,高青县高城镇人,个体私营者。爱好文学诗歌。

野菜记忆

文/孙昌国

我似乎是没有什么资格在这个题目上大书特书的。因为我没有经历过靠野菜救命的苦难岁月,也没有对哪一种野菜的味道念念不忘的情结。

现在的我更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任何的素菜在我的世界里都比不过肉的诱惑。所以我所有的对野菜的回忆,都只是停留在童年里嘴巴的闲不住,也就是嘴馋的概念上。

自幼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发现吃的能力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第一缕春风路过田埂吹出来的那个有甜味儿的嫩芽儿开始,到雪花飘落打掉的树杈上最后一个柿子,基本上没有什么能逃过我们的嘴巴。

印象中,第一茬入口的野菜应该是各种各样的“芽儿”,花椒芽儿、香椿芽儿、核桃芽儿,还有刚冒头的酸枣芽儿、杨柳芽儿、薄荷芽儿……那时候,只要一放了学,漫山遍野都是一帮眼里冒着绿光的馋嘴娃娃,各种各样的芽儿摘回家,清水一焯,挂点面糊糊油锅里走一遍,套用现在最时髦的一句话说,真是“色香味美,入口即化”啊。当然,吃完了以后还往往会招致一顿胖揍,因为所有的美味都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的树苗子才弄来的。

等到“芽儿”长成了叶子,长成了花骨朵儿,田埂上、河沟里、林子边的各种野菜就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了。

北方的土地上野菜大概也都差不多,白蒿、荠菜、苦菜、婆婆丁是最早生长的野菜,荠菜一般都是弄回家择干洗净,煎鸡蛋或者包水饺,苦菜和婆婆丁除了偶尔老爹会拿几棵蘸甜酱吃,剩下的大都是剁碎了喂了鸡鸭鹅。我最想重点说说的是白蒿,我们老家有句话,“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拔了当柴烧”,说的就是白蒿的成长过程,而介于茵陈和蒿之间的阶段的白蒿,是最好吃的,无论剪、炸、蒸、煮都不会辜负了我们的味蕾,最简单的把白蒿洗干净了撒点白盐味精,倒点酱油醋稍微凉拌一下,都能回味悠长,这也是我能念念不忘的为数不多的美味之一。

至今都很怀念儿时挖野菜的情景。遍地无主的野菜,可以放心大胆的随便挖掘,不必担心谁又会找上门而受皮肉之苦,对于一群天真无知、贪婪的少年来说,是一种诱惑性的赏赐,每个人能采撷的就不仅仅是满筐的野菜了,更重要的是收获到了一份春天的心情。

接踵而至的,就是产量最丰富的榆钱儿和槐花了。农村的田间地头,房前屋后最不缺的就是榆树和槐树。每到收获的季节,哪个树杈子上都会有一个大把大把往嘴里捋着吃,把肚子撑得溜圆的猴孩子。而可能是经历过特殊年代的原因吧,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都对榆钱儿和槐花有着别样的情感,每逢此时,都会郑重其事地采摘下来蒸锅榆钱儿窝窝头,包一笼槐花馅儿的大包子,有没有人喜欢无所谓,反正纪念的意义比品尝的过程更多一些,所以直到现在我都认为那味道的确不怎么样。

吃完了榆钱儿槐花,蚂蚱菜、灰灰菜、仁生菜,还有长在河边的扫帚菜、火芹菜,长在石头缝里的山韭菜、野蒜薹,又会陆续走上农家院里的饭桌子,况且传承了千百年的,各式各样的吃法,总不会让我们的嘴巴失望。有时候细想想,和现在每天绞尽脑汁想着养生想着吃绿色食品的一些人比起来,那时的乡里人过的简直就是神仙的生活了。

再然后就是满树的青果儿,遍地的雏瓜儿开始孕育了,对于大自然赐予的美味,我们自然都不会轻易放过,但那些好像都不属于野菜的范围了,不再过多赘述。

原谅我把一篇本来应该是满盈着野菜香味的文章写的如此寡淡。“艺术源于生活”,三十大多的年纪里,实在装不下太多的回忆,而在这不多的回忆里能给野菜留一席之地,已实属不易。但是这也并不妨碍在我记忆的心壁上烙下野菜的影子,让我像牛反刍那样反复咀嚼回味。

停笔的时候,窗外已然飘来了一阵槐花的香气,心底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趁这个假期,一定要给自己弄盘槐花味的水饺尝尝。

作者简介:孙昌国,笔名大木,博山区作协会员。一个情寄词斟句酌,寓乐字里行间的八零后。

佳作选

本文内容由壹点号作者发布,不代表齐鲁壹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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