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青梅竹马惨死,我心灰意冷抛绣球择婿,

2022/11/13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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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的恋人惨死异乡,我心灰意冷地宣布“谁能抢到绣球我就嫁给谁”我万万没想到抢到我绣球的居然是个乞丐不过这个乞丐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1

我成亲的那天,把我的新婚丈夫冷落在新房,在书房抱着一把琴过了一夜。

我的丈夫叫张儒,我不知道他的生平,喜好,家势,我甚至没看清他长什么样。此间原因只有一个,我不爱他。

我与他的婚姻,不过是我任性求来的结果。

我是吏部尚书的独女,双十三的年纪,早过婚嫁之龄。

我爹有意让我留家招上门女婿,为此替我觅了不少儿郎,但都被我拒绝了。

因为我恨我爹,我不想遂他愿。只要他所期许的,都是我所悖逆的。

后来嫁给张儒纯粹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她在我和我爹中间斡旋多年,早已心枯力竭。我不忍继续下去,答应退一步。

但不是嫁给我爹看中的人,而是我自己选。我爱的人早死了,我的心也死了。为了侮辱我爹,我选择了抛绣球结亲。

三教九流,地痞无赖,只要谁有本事拿到那绣球,我便嫁。

甚至我心里梗着一口气,希望最后胜出者地位越卑贱越好,那到时我爹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果然老天都厚待我,前来争绣球之人打得头破血流,最后竟然落到了一个乞丐的身上。

这个人便是张儒。

那天天色极好,暖风熏人,我一时之间怔忡地想起,唐坼出征的那天也是这样好的天色。

他没想过自己会回不来,没给我留只言片语,身着银色铠甲,腰悬长风剑,随大军浩浩荡荡地驶出了鸾州。

我跟着奔跑到城郊,在后面喊他:“坼哥哥!”

他回头看我,嘴边还噙了些笑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遥遥在马背上同我摆手,意思是:等我回来。

那一年他十四岁,天纵英才,已被封为神武将军。我爹与他爹交情甚好,那时我爹还只是知州身边的一个通判,他爹却已是驻守一方的大帅。

我自打有记忆以来,便跟在唐坼的身后‘坼哥哥’‘坼哥哥’唤不停。

他会什么我便学什么,满心满眼要成为一个跟他一样厉害的人。

两家长辈见我们如此亲近,还给我们订了娃娃亲。为此事我开心了好久,甚至逢人便炫耀:“我长大后要嫁给坼哥哥!”

唐坼收剑的手法利落漂亮,汗水在他莹白的下颌汇成一线。他笑着摸我的头:“你小小年纪,知道嫁人是什么吗?”

我抬头对上他亮黝黝的眼,文绉绉地念:“嫁人便是与人结为夫妻。而为妻者必爱敬其夫,上奉姑嫜,下化嗣裔。柔顺温恭,周旋室中。能和能肃,齐家睦族……”

唐坼被我逗得大笑,对我的脸又揉又捏:“哈哈哈哈,我们简简长大啦!”

我不满地撇嘴。

我怎么会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是一生一世,只此一人。是生同衾死同穴,是千山不悔,是征程也是归途。

是唐坼出征前的那一眼,想要岁岁年年,直至永远。

2

一切梦碎在我十四岁那年。

唐家军被困九龙海的孤岛上,西萨人如狼似虎,恨毒了这华瀛的脊梁。消息传过来时,我正在练琴。

我去找我爹想法子,谁知在门外却听到他与别人的对话。他的声音疲惫,压抑着颤抖:“何大人,一切都妥了吗?”

“夏大人放心吧!您协助将唐海城引入孤岛被困之事少不了您的好处,不日您便可远离这蛮野之地,升迁至长祾啦!”

说话的人别有意味地笑着,“到时候同朝为官,还请夏大人多为照应。”

我爹没回话了,整个屋子内只有什么重重跌落的声音。

全身热血在那一刻哄涌至脑海,我血脉贲张愤然而出。那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看我,然后又看我爹,笑着离开了。

虽然刚才听到的话不多,但我也猜测出了一些什么。

而今唐家一切必定与我爹有关。西萨人向来痛恨唐家人,欲除之而后快。唐坼如果被困的话,无异于落网之鱼。

我红着眼,像是恶兽般扑到我爹面前,问他:“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出卖唐伯伯?跟你合谋的人都有谁?”

可任我怎么闹,甚至拿剑架在他脖子上,他都岿然不动只字不言。

没多久又有消息传来,说西萨人放火烧岛,唐家父子皆丧命于火海。那天两道圣旨来到鸾州,一道是追封唐家父子之事,另一道便是我爹的升迁。

他调去皇城,一举进了朝野的权力中心。

而唐家,与我家的鲜花着锦成了鲜明对比。唐夫人挥剑自刎,唐家旁支如四散的猢狲。

我过去替唐坼整理遗物之时,才怔怔然发现我已经两年多没见他了。

他自幼跟随父亲打仗,每次离开我都会暗下决心,想着让他回来时刮目相看。

他不止武艺超绝,还擅长弹琴和对弈,风雅之事一样不落。

鸾州的百姓提到他,都说少年英才,天下绝之。

是故每次他离开后,我有很多东西要学要做,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快。也只有在累极时,我才会停下来想着,原来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他有一把琴,叫鹿鸣,我经常听到他在弹。

对于声律,我其实不大感兴趣,但还是装得饶有趣味,问他:“坼哥哥,你是个武将,以后是要镇守一方的人。这种……”

我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这娘了吧唧的东西”之类的话。

唐坼却仿佛能看透我,正定地同我说道:“处穷独而不闷者,莫近于音声也。音声可以导养神气,宣和情志。”

他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我,替我一丝丝地理好鬓角的乱发,“沙场的兵器声太锋利,我需要这一点柔情来调和自己。”

离开鸾州时,我什么都没带,抱着鹿鸣上了去皇城的马车。

在起始那两年,我内心还有些隐秘的期待,唐坼身怀绝技精通水性,当时或许被他逃出生天了也说不定,毕竟谁也没见过他的尸体。

可一年年寒暑尽,我在皇城熬了十二载春秋。我从偏执地等待,再到慢慢接受,最后清醒地认知,他真的不在了。

这些年,我跟我爹处处作对,我几番冲动之下,甚至欲杀了他为唐坼报仇。

是他亲手揉碎了我的信仰!

他踩着唐家人的尸骨,一路高升,成了手握重权之人。

可笑的是,长祾的百姓还歌颂他,说他乐善好施为民谋福祉,是万千儿郎效仿的对象。说他对我娘一心一意,又是多少姑娘择夫的理想。

我每听到一句对他的赞扬,就要作呕一次。

3

第一次正色张儒,是在除夕。

我娘苦求我留下来吃个团圆饭,谁知张儒也在其内。自从清楚地认识到唐坼回不来后,我整个人消极许多,斗鸡走马流连酒肆,怎么随性怎么来。

我大刺刺地落座在梨花木的圆桌旁,不耐烦地催促上菜的婆子:“快点,别耽误老子找乐子!”

在人声杂沓中,我爹拂帘而入。

他一身石青色圆领常服,头发用一支木簪随意挽着,脚上蹬的白靴子已经洗旧了。

他素日服饰不多,也无任何配饰,我娘说他质朴亲民。我听着都替他感到羞愧,沽名钓誉明明更适合他。

在他身后,跟着入厅的是我娘。最后那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我仔细瞧了瞧,觉得眼熟,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

我娘和颜悦色地朝那人笑了笑:“你坐简儿旁边去!”

那人瘦得像只剩一副骨架,浑身都裹在狐皮氅子里,肩颈都是屈的,走一步颤一下,就像摇晃的纸灯笼。

我看着他一步步朝我靠近,落座在我身边,我当时满脑子想的是,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抢到绣球!

病弱残躯,无身份背景,一脸苍白面若尸鬼。我心中有什么沉了一下的同时,又有点庆幸,这样的人我爹铁定瞧不上。

然而整顿饭下来都和谐得出奇,我爹甚至频频叫张儒吃菜。他似乎对这女婿很满意,就连我娘也非常关心他,还问他要不要请大夫给他看病。

他们所作所为,显然是已经认可了这个人,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这让我不得不多看几眼这个病歪子。我满心恶毒的计谋,想着我爹承认他,那我偏让他在我手里栽跟头。

当天晚上,我破天荒地留在了家,揽着他飞身上屋顶上看烟火。

夜里朔风如刃扑面而来,他坐在屋脊上,明明冷得发抖,却还是努力地朝我表达欣然的笑。

我也对他笑了,然转身便跳下了屋顶。

我在梦中见到了唐坼,还是我们在鸾州的时候。他教我骑马,教我剑术,陪我下棋,还要被我恫吓他不许赢。

他说棋乃君子之道,君子遇到对手时,不轻视不退让,会认真地平视每一个对手。

然而他却把子下偏了两格,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不想做我的君子。

由来好梦易醒,我是被我爹从床上拉起的,他头一回朝我发这么大的火:“夏简,你起来!”

我迷瞪地睁开眼,恍然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是了!张儒还在屋顶,他这人不会功夫,那地儿又是偏房,几乎无人路过。现在都三更天了,他少说也喝了快两时辰的西北风。

他那副破身子,别说两时辰,一刻钟都能被风吹倒似的。

我皱了皱眉,心中的愧意一闪而过,转而见到我爹气急败坏的脸时,我又得意地笑了:“他张儒是你什么人,要你为他如此跳墙?”

我爹下颌上的胡子都在抖:“你荒唐!”

“再怎样荒唐,也比不得你卖友求荣!”我恶狠狠地对视他,眼底有毫不掩藏的恨意:“你勾结唐伯伯的政敌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际,你可想过今天?这么些年,你的良心可有过一丝谴责?”

窗外寒风不住呜咽,像是离人的泣诉。房中烛影绰绰,我看见我爹的脸色在烛火中一分分地白,他似乎有滔天的怒火,但最终又像翻滚的巨海般,归掩于无声之中。

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明显的失望,以及衰老带来的无力感。

风雪崔白发,他最终什么也没做,转身跨出了我的房间。

这次的吹风受寒险些要了张儒的命,幸亏当时夏府的管事路过救了他。饶是此,他也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直到立夏了才卸掉手中的暖炉。

4

夏天白昼长,我总要借酒才能渡过这慢遭遭的光阴。

在夏府有一水榭,建在荷花园上,通风位置极佳,风里还带着小荷的清香。

我在水榭上建了琴台,不喝酒时,我一般在抚琴。

音律这一块,我一直不大长进,而今那么些年过去了,只能说勉强能入耳。跟唐坼比起来,简直是不堪听闻的下里巴人。

张儒许是闻声而来,大夏天的他穿得依旧厚实。整个人又瘦又长,脊背又弓着,像是弯曲的秸杆。

他在外边咳了两声,以此来询问我能不能上台阶。

昨儿凌霄阁来了一个小倌,和唐坼长得八分像,我看了十分喜欢。我今天想了一天,是要把人赎出来纳入府中,还是搬去那边小住为好。

因着此事,我心情倍好,便允许张儒上了水榭。

鹿鸣放在琴台上,发出幽幽亮光。张儒看到它,怔了一下,随即感叹:“好琴!”

到而今我与他也算有了粗浅的交情,发现他会的真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平日里都是关在房中,手握着一窜菩提珠,翻来覆去地摩挲上面的子儿。

虽然猜测着他不懂,但我还是问了一句:“你会琴艺?”

他一滞,笑着说不会,只是单纯地感觉鹿鸣不一般罢了。

他就是这么干巴巴的无趣。

我斜倚在美人靠上,懒洋洋翻了个身,忽然又起了一个微妙的念头。如果他得知我要找面首回来,会是什么样的神色。

长风掀起四周的纱幔,拂在他冷白的眉角上。我玩味地看着他,把凌霄阁的事一点点说了出来,说想征询他的意见,是替那小倌赎身还是我天天去看他为好。

谁知张儒却急了,他陡然站起来,铁声道:“不可!”

在那片刻间,我有一瞬的恍惚,他这斩钉截铁的气势,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坐了回去,还跟我拽文:“夫妻之道,贵在一心。心同则家和,心离则家散。”

他这话触怒了我,隐秘地提点着我现在已为人妇的事实。我与我爹的较量看似平分敌手,但实则我还是输了,我想为唐坼终身不嫁的愿望到底没能实现。

再者我爹对张儒非常满意,这又让我更加难堪,仿佛我那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场无声的笑话。

我蓦地起身,重重地拂开纱幔,俯视着他:“你算什么东西?你只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工具而已,嫁你和嫁凌霄阁的小倌并无区别。”

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听到我的话后更为惊骇,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那串菩提珠,指甲盖里都是惨白的颜色,关节处又泛着诡异的青。

我暗暗惊了惊,回避开他的目光,但当晚我便去了凌霄阁。

小倌的名字叫梅月生,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明明是天下舍我其谁的年纪,可看人时总不自觉带着点讨好的奴媚。

除了皮相,没一处像唐坼。我需要把自己喝醉,再借着幽暗的灯火,才能勉强找到那一丝故人归来之感。

5

长祾的官家儿女每年入秋都会有聚会。朝中朋党比周,派系众多,说白了就是个拉帮结派的幌子。

我以前都不大爱去。

但今年不一样了,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我嫁人了,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也乐意让他们笑,他们笑开心了我爹势必就会不太开心。

为此我还乐意把张儒带了去。到时候那帮公子哥儿铁定会卖弄一番,以此来衬托他的一文不值。

说来也巧,在唐家遇害后,接管军权的是一个叫赵赫的人。他有个儿子叫赵登,早些年还追求过我,只因在大街上的一次碰撞出手没打过我。

他说像我这样的女儿不多见。又说女孩儿若是会刀枪,他总想把人带回家,看看其做羹汤的样子。

不过他追我的时间不算很长,因为没多久便被派去了边庭。此际正回京述职,乍然见张儒,满是情敌见面的剑拔弩张,皮笑肉不笑地邀请张儒去比划。

张儒若是落到他手里,怎么着也得脱层皮。我夹在一帮女眷中,有意无意地望向那边,并不想替张儒解围。

那边说什么我听不清,张儒的身影被淹没其间,我只能隐隐瞥到他的衣角。

他坐在一把软椅上,不卑不亢地与人对话,到最后竟然是赵登跳了脚。我隐隐然听到他气急的声音:“好一张利嘴!”

是吗?张儒在我面前从不多话,不过想来也是,他一无所长,若是连话都说不漂亮的话,也决计得不到我爹娘的青眼。

赵登这人睚眦必报,见说不过他,竟然强行以切磋为借口,将他从软椅上拉起,没两下便将他甩到了旁边的水池里。

初秋的天,池水说凉不凉。掉里头对于常人来说兴许无碍,可对病歪歪的张儒来讲,这一整却足以要了他的命。

我飞快地掠过去,想也不想地纵身跃入了水池中。张儒在水中一阵乱扑腾,这么久以来,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似乎对水极为惧怕,像是水中有恶鬼在不断地撕咬他。

带他出水时,我才发现他比想象中还要轻许多。他像是失了魂,整个人不住抽搐,嘴唇哆嗦着,瞳孔失焦中又带着深深的恐惧。

我转头看了赵登一眼,偕着张儒扬长而去。

张儒这一病病了许久,高烧昏迷噩梦不断。我有时候会去看他,听到他说些模糊的呓语,紧紧抓着我的手说:“简简,别走!”

好多年都无人唤过我‘简简’了。

张儒之事后,我找过赵登一回。也没别的,就是请他在城外的芽江里喝了个水。

等我把五花大绑的他从水里捞出来,他比张儒还像恶鬼。

这事不知怎的传到了张儒的耳里,他的病刚好上一些,便来我的房中找我了。

宽大的白袍架在他身上被风鼓动得宛如振翅的巨蝶,他替我仔细地掩好门窗,一张脸在寒风的侵袭中泛着微红。

说是感谢我,手上还提了一个精致的食盒,说里面是他亲手煲的核桃栗子冬菇汤。

如果说唐坼还有不会的地方,那便是做饭。我曾和他出猎,他给我烤过一条鱼,最后成了块焦炭。

为此我还偷偷地学过厨艺,想着盖他一头。只是我菜还没学会几道,便收到了他丧生的噩耗。

我一口口地喝着汤汁,又抬眼看张儒。见他盯着我,不觉又假装在喝汤。

他见我把汤全部喝完,隐隐约露出欣喜的神色来,“赵登的事,谢谢你!”

算到而今他来我府上已经一年多了,撇去夫妻这个名分不说,他待我其实颇为周至。每次被我欺负了,我爹发现要喝斥我时,他也只是淡淡地说:“无妨!”

算了吧!放过他吧!我想,他不该成为我报复我爹的工具。

我也没能再对他说出伤人的话,难得平和地与他聊了会天,才发现他学识和见地都不错,举国风物尽藏于胸中。

6

除夕夜的灯火摇满城,整个长祾都是欢闹喜庆声。我在家草草吃了几口年夜饭,便去了凌霄阁。

每每过年,我都会格外想唐坼。想他又多离开了我一年,想着离我去见他又近了一年。

梅月生陪我喝了不少酒,在我摇摇欲醉之际,他说要送我一份新年礼物。

我神思惝恍,还在一杯接一杯。梅月生出去了片刻,待再次推门而入时,俨然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唐坼的样子。

一袭白袍,手持长剑,博冠端华,正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我醉意朦胧,心底里清楚唐坼已经不在了,但又被眼前物象所感,仿佛噬毒般疯狂地去抓他。

我九曲回肠难诉情衷,苦难积压得太久了,发泄的途径竟然只剩下抱着他不断痛哭。

后来我疲累至极,在酒精的催化下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了,恍惚中被人带到了床上,有人在我耳边唤‘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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