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波大杉坪村十七年的蜕变新生四川经济网

2023/6/1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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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州东部的雷波县马湖乡,群山环抱,景色秀美,民风淳朴,这里有一个掩映在柳杉林中的静谧山村——大杉坪村,这个5平方公里的低海拔山村有近户人家,一千人左右。2年,在雷波县政府帮助引导下,他们从距此百余公里、平均海拔0米以上的克觉乡整村搬迁来此。

一次迁徙不仅只是地理上的改变,也慢慢改变了他们的思想观念、生产和生活方式。十七年来,他们奋力开拓,辛勤耕耘,把大杉坪村建成了自己的新家园。现在,这里不仅有着更便捷的交通,村民们也过上了富裕的新生活。同时,大杉坪村与外面的交往日渐增多后,这里诺苏彝族同胞在步入现代文明进程的同时,依然保留并传承着古老的民族文化。

靓丽大杉坪村之彝家新寨村民全家福生态跑山鸡养殖基地

安居:

绿荫蝉鸣里的大杉坪村

第一次看到大杉坪村这名字,是在年6月底赴凉山援彝的脱贫攻坚人员的分配名单上,我和几名综合帮扶干部被分配到雷波县马湖乡,我与另外两位男队友入驻马湖乡大杉坪村。第二天,我们就在乡长王小山的带领下去了大杉坪。

从乡政府出发,一条新修的水泥路村道把我们带入山村,村道干净整洁,一路草木葱茏,车窗外是清新的空气和婉转的鸟鸣。一丛丛开花的灌木不时映入眼帘,是粉红、浅紫的刺梨花,这些在清风中盛开的鲜花,摇曳着诗意。村委会在一处地势平坦的开阔地,黄墙蓝瓦,宽阔的混凝土广场上有绵延一百多米的文化墙,上面画着山鹰、火把等图案,还有农耕劳作、弹唱歌舞等场景,体现出太阳部落的图腾崇拜、民俗风情,有浓郁的彝家味道。山风袭人,浓荫里传出清脆的蝉鸣。

村第一书记叫刘传星,戴着黑框眼镜,朴实的山东汉子,是来自省教育厅的扶贫干部,到这里的第一个月,他就拿着笔记本挨家走访,与村民的关系很融洽。说到大杉坪村以及村里各户人家的底细,他相当熟悉:“大杉坪村是一个生态移民搬迁的纯彝族村,现有5个村民小组,户人家,人口人。目前尚有建档立卡贫困户60户、人,贫困发生率33.8%,是典型的深度贫困村。”

这里曾经是雷马屏农场所在地,山高林密,大量原生密林自由生长,其中分布有大量柳杉,遮天蔽日,粗壮的树干需几个人才能合抱,大杉坪的名字即由此得来。“这里植被好,土壤肥沃,泉水甘甜,生活住宿条件好多了,孩子可以就近入学。”村支书马黑尔布对现在的生活环境很满意,他的汉语也越说越流利。在马黑尔布的带领下,我们走进大杉坪村三组。

山谷里散落着一大片白墙蓝瓦的房舍,这就是彝家新寨。吉么古日的家位于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核桃树下,满树挂着累累的青核桃。站在家门口可以望见碧波粼粼的马湖,蓝天下温柔如梦。水泥院落里,一群鸡正在啄食苞谷,一条大黄狗趴在地上,半闭着眼睛晒太阳,见到我们,它直起身来汪汪直吠,似乎我们的造访惊扰了它的清梦。

如今,在大杉坪村的彝家新寨,传统的“三锅庄”火塘被沼气灶台、电磁炉等代替,家家户户的房顶上矗立着太阳能热水器,有了洁净方便的洗澡间。政府倡导的“五洗”工程(洗脸、洗手、洗脚、洗澡、洗衣服)深入推进,村委会定期组织卫生检查,并将结果张榜公布。“四好村”(住上好房子、过上好日子、养成好习惯、形成好风气)创建中,驻村干部入户逐一指导,细到农具堆放、家具摆设、被褥叠放,让村里人逐渐形成了整理卫生的习惯。现在除了逢年过节穿察尔瓦(彝族传统的毛毡披风),更多的年轻人则喜欢穿牛仔裤、T恤衫、连衣裙、阔腿裤,开始追赶时尚潮流。

吉么古日刚从山上放羊回来,正就着院子里的水龙头捧水洗脸,脸膛黑红发亮。我问他养了多少羊,“不多,七八十头。”他笑说,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这里草场小,不能养多了,乡上说大规模养羊会破坏生态。”院墙边树上紫红的布朗李高高悬挂,古日踮起脚,试图给我们摘几颗吃,又跳起来摘,还是够不着。他找来竹竿一阵敲打,噼里啪啦,李子掉得满地。我咬了一口,很酸。村里果树多,还有好多野板栗树,马黑尔布说,秋天掉落地上的板栗随便捡捡就装满了口袋。

走出古日家,阳光更炽烈了,但四周有连绵的青翠山峦,也并不觉得炎热。夏日午后的村落一片寂静,只听得溪涧里山泉哗哗。王乡长说:“这个季节蛇比较多,你们下村要注意。蛇一般不会攻击人,只要人不往草丛里乱跑。仔细听可以听到它在草丛里游动的声音。”正说着话,我们看到几个彝族小孩在不远处的村道上围着什么东西在看,他们的皮肤都晒得黝黑,眼睛很大很亮。走近细瞧,原来路中间有一条花色斑斓的蛇,足有一米长,已经死了。王乡长找了根枯树枝,把死蛇挑起来扔下荒草沟。孩子们也奔跑着散去了,撒下一串咯咯咯的笑声。

迁徙:

改变、融汇与发展

凉山彝族人自称“诺苏”,意为大地中心的人群和尚黑之族。过去,诺苏普通人只会口头彝语,文字则主要用于书写经书,只有毕摩是唯一可以书写并掌握了文字的人。上世纪50年代的扫盲运动后,普通人开始学习读书识字,能认识一些简单的汉字。

大杉坪村实际是一个新村寨。它是十七年前的一次迁徙后,慢慢建设成的一个彝族新家园。搬迁前他们居住在克觉乡,那里平均海拔0米以上,土地贫瘠,坡陡路险,悬崖峭壁,下山要走一条崎岖陡峭的碎石小道,需要三四个小时,油盐米等基本生活用品需要马匹驮运,吃水不便,还有教育、医疗等很多困难。2年,在雷波县政府帮助引导下,整村搬迁到马湖乡。这里除了海拔较低,交通和生活上条件也好些。

最初搬到大杉坪村的时候,很多人不会说汉语,很多老彝民因为不会数数,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有些男人读过小学,能勉强与汉族干部交流。说到这里,马黑尔布掏出手机,翻出搬迁前老村寨的照片给我看:老村寨山高坡陡路险,悬崖峭壁谷深,村舍散落于荒凉山坡上。马黑尔布和他的族人居住在简陋的土墙内,两边是牛棚马厩,猪舍是用碗口粗的原木搭建,因为猪常因饥饿而烦躁地拱撞,土墙很快被败坏了。为了遮风挡雨,人们只能把树皮铺在屋顶上,上面压上石块,还在土墙顶上铺放松枝,以免土墙被雨水浸泡而坍塌。

那时,土地出产什么,人就吃什么。老房屋里的火塘是每个彝族家庭的生活中心,位置在进门右边,由三块石头垒起来,中间架口铁锅。日落之后,他们就围住火塘喝酒、聊天;土豆放进火塘灰里烧熟后,剥皮蘸点盐巴或海椒水就可以吃了;地里出产的荞麦磨成面粉,和水揉成荞麦粑粑,可以贴锅烙饼。米饭是待客的奢侈品,几乎没有蔬菜,一年中夏季的火把节和冬季的彝族年才会宰杀牛羊,吃上肉食。与现在新村寨的生活相比,似乎恍若隔世。

这世上并非所有“离歌”都是忧伤的,有时候离开故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凉山州像大杉坪村这样的生态移民村有很多,“原来在高山悬崖上,贫穷闭塞,与外界沟通少,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辈子没见过汽车,迁徙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马黑尔布告诉我,村里的年轻人外出打工的多了,最远的已打工到国外,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现在人人手上都拿着手机,上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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