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家乡我的情桑建斌

2023/5/7 来源:不详

白癜风用什么治 http://m.39.net/disease/a_5629059.html

(一)

在太行山东南,黎城县北部有大片千姿百态的山峰,赤壁丹崖,如朱似帘,幽深曲折的峰谷群,奔崖走壑,群峰如塑,刀削斧劈,壁立千仞,像极了威武的大将军。

高山,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山谷,险道峥嵘而崔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它集山美之大成,汇山景之大观,呈现出一幅多姿多彩的山水画卷,构成了山野非同寻常的自然美。

我的老家——宽章,就坐落在山峦中的一个角落,沿着羊肠小道爬过一座山,走过几道弯就是名扬天下的八路军黄崖洞兵工厂。它像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媳妇,羞答答地紧紧依偎在其北麓,其实,它也有着不平凡的往事。

宽章村山上有山,峰上摞峰,四山合围,形如屏障,且地域广扩,森林密布,只有一条高低不平、峦石丛生的峡谷小路通向山外,所以冠名宽嶂,后便于书写,改为“宽章”并沿用至今。(村域面积16.4平方公里,在黎城县位列行政村第三,人口平均面积位列第一)

粉饰也好,牵强也罢,只因年代久远,无从考证,如此解释有意有景,自然贴切,甚好!

在我老家几十里内的人,都知道走进宽章山不见宽章村。其实宽章不是确指,而是二十三个山庄窝铺自然庄的总称,它们如天女散花般地点缀在二十四道山梁上、沟壑里。

大部分自然庄是以所在处的地形地貌和发生过的事情命名,如青茶、磨石、工房、车厢、东沟、新井等;也有的名字蹊跷古怪,叫的绕口,听着别扭,不知出处,如谷嘴上、谷屯杖、青石坨、旦杖岩、圪岩坪、平圪台、黄龙圈、油篓沟、馍馍山、家穷沟等。

但是,所有这些都不足以淹没它们各自独有的魅力,它们如镶嵌在锦缎上的颗颗珍珠,耀人耳目,都有故事传诵至今。

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在根据地建有两大基地。一是黄崖洞兵工厂,二是冀南银行。他们互不隶属,都直归八路军总部领导。

冀南银行设在宽章村上青茶工房沟口的印刷厂一所,印刷了冀南银行的第一张钞票,由此开启了保护人民利益,铸就抗战经济摇篮的序幕。冀南银行从成立到转归中国人民银行,九年时间共发行钞票二千多亿元,惠及华北各省市百姓五千多万。有力地打击了敌人利用伪钞掠夺人民物资的阴谋,缩小了伪钞市场,强化了对敌经济斗争的阵容,给根据地经济提供了有力的保障,为我国发展经济建设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青茶村南有座海拔米的高山叫孤垴山,它孤山突兀,高耸入云,三面是悬崖绝壁,只有北面一条蛇径小道可以攀登到顶,十分险峻。

冀南银行的金银财宝库,就设在悬崖上的一个20多平米的天然洞穴里。成箱封装的金砖、金条、元宝、银元等价值连城的财宝,整齐地码放在洞中的圪台上、角落里,它们是冀南银行的家底,承载着抗战经济的兴与衰,关系着抗日战争的胜与败。

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打我记事的时候,就经常听老人们说起印刷厂和金库的一桩桩往事。他们说到高兴事,会咧着嘴巴,双眼眯成一道缝,哈哈大笑;说到伤心处,鼻涕眼泪一起流,泣声一片,顿足捶胸…!

那时,我尚不懂事,不清楚他们又哭又笑,疯疯癫癫为了甚,现在想来,当初不曾和他们一起大笑、一起痛哭实属忤逆,多有不该!

磨石村十几户人家,六七十口人。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那是一个数九寒天,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一个连队的八路军为了保卫兵工厂和冀南银行印刷厂来到村里宿营。后半夜时分,他们向板山豁开拔阻击敌人进犯,攀登到一个名叫小闯沟时,上面遇到敌人的伏击,后面又有数百敌人尾随追击,空中还有涂着血红色图标的黑飞机狂轰滥炸,可怜我八路军战士身着单衣,饿着肚子与敌人奋战了一天一夜,弹尽粮绝,一百多人壮烈牺牲……

他们大部分是南方人,说话很快,听不懂,有的还没有枪高,那分明还是个孩子啊……

群峰无语,云岚弥漫,松柏环绕,山河作证,你离开我们有多久,我们的思念就会有多远……

敌人也多有死伤,还摔死好几匹马,也有被枪打死打伤,都扔在了山沟里。

鬼子返回磨石村魔性大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见人就杀,当天就屠杀了十三口村民,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宽章山惨案。李朝英一家十三口人中有八口人残遭杀害。上有七十多岁的老人,下有一个六岁的儿童、还有一个还不满周岁的男娃,他俩是摞在一起,用刺刀从上往下一起捅死的,残忍无比,令人发指,罪不可孰!!!

我爷爷在空室清野,保家护院的路上,被鬼子发现开枪击伤,不能行走,靠爬着藏在路下的石壑岩里,被鬼子搜寻到又用刺刀捅胸而死;我奶奶带着年幼的父亲、姑姑和还在襁褓中的叔叔,藏在对面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下,目睹了鬼子杀害爷爷的全过程。

奶奶说:“那会儿真怕呀,生怕她们哭闹,弄出声响来叫鬼子听见,就一直用手捂着她们的小嘴,鬼子顺着山沟走了好大会儿,才敢爬出来去看你爷爷”!

奶奶布满皱纹的脸印证了爷爷的苦难和无尽的思念,平静的诉说是因为眼泪早已干涸,孑然一身,养儿育女,经历了无尽的沧桑。

同日,还有三位桑氏宗亲也遭遇毒手,他们的名字是桑四蛋、桑子平和桑志军宗亲。

国仇家恨,血海深仇,铭记于心,不敢忘记,也不能忘却啊……

当年,由于山大林密,八路军被打散后伤员东躲西藏,有的藏在岩石缝里,有的躲在灌木丛生中。鬼子撤退后,八路军打扫战场,也没能将伤员或烈士遗体全部找到!烈士忠骨撒落在山野茅丛之中长达七十多年,令人心颤,发人深省!

“请忠魂回家,让先烈长眠”!新的世纪,新的纪元,收集整理先烈遗骸工作又重新提上政府工作日程,县级政府召集精兵强将,反复寻找,终于在年仲夏时节陆续找到了烈士遗骸和遗物。虽然他们经历了无尽的苍桑岁月、风霜雨雪,烈士遗骸遗物却保存完好,实乃奇迹。

由此,我想起那句“青山有幸护忠骨”的老话不无道理!是啊,苍天有眼,天地良心,山峰作证,神灵庇佑,焉能不好?!

娘啊,你把儿忘了嘛?

咋就没有人问,咋就没有人找?

孩儿咋就没有个家?

娘啊,你真的把儿忘了嘛?

孩儿真想家,想爹、想娘,

想掩那没过门的她。

娘啊,儿想回家,

这里山高风大,炒面己吃光,

孩儿想吃大米饭,想那红薯南瓜汤。

娘啊,儿不再想回家,

孩儿习惯了岩做屋、草为被、石当床,

七十年回家是梦想。

娘啊,儿不再想家,

党找到了俺,找到了儿的战友,还备足了给养,

宽章山也给孩儿盖了新房。

娘啊,不难过、莫悲伤,

仰望东方,坚定信仰,

孩儿心中永远有朝阳!

…………………

如今,一个新的烈士公墓已经建成,这里将是身死为国殇的烈士们永远的安息之地!愿他们天地有知,尽享太平,一路走好!!!

山道石头凉,烈士林间葬,

抗日把军参,忠骨埋他乡,

但定中华日,别把他们忘。

(二)

山,是那座山,天,蓝的依然像绸缎!小河还在涓涓流淌,小鸟叫的还是那么清脆悦耳,余音袅袅……

三春时节,我开车带着孙女回到生我养我的宽章山青茶村!

阵阵山风顺着山沟拂面而来,乍暖还寒呗!空气中隐隐约约飘着山花香,似连翘花、似杏花桃花、似荆条、似蒺藜花香,如丝如缕,伴着些许淡淡的甜味,随风入喉,沁人心肺,好不惬意啊!

久违了故土,我魂牵梦萦的家乡!

“哎,人都走了,光剩下这甜的空气啦”。我又不禁感慨起来!

老家的房子许久没有人住了,两扇门上的油漆已经起皮剥落,锈迹斑斑的门锁,怎么都插不进钥匙。墙是石块垒砌,房顶是席子大小的红石板一块掖一块铺成。

打小记事就是这样子,任凭天荒地老、岁月蹉跎至今,我已渐老,它却依然如固。莫非它也有知,在等着曾为遮风避雨、挡严寒驱酷暑,庇荫过的所有家人吗?!

透过生锈的锁链门缝,挤出一条夹隙,寻找曾经的声音和轨迹。受光线所限,就着屋子里存储着久远的味道,只能朦胧地看见靠窗的墙壁,摆着一张铺着灰黑色羊毛毡的床,上面凌乱的放着几个罐子,还有几本积满灰尘的书,墙角织了好几层蜘蛛网,层层叠叠、摇摇晃晃,看来这里已经成了它们的家园。

此刻,睹此情景,我鼻子有点酸楚,伤感起来!物依旧,人已非,芸芸众生,来来往往,莫不如此!

残门锈锁久不开,灰砖小径覆干苔。

无名枯草侵满院,一股辛酸入喉来。

忽忆当年高堂在,也曾灶头烧锅台。

恍觉如今只形影,家中无人诉情怀。

居他乡,几十载,重回故里似客来。

门后空留教子棍,从今难入双亲怀。

“爷爷,那是什么”?孙女打断了我的感慨。我抬头见一只近似松鼠的小精灵在大核桃树下,我的车旁边跳来跳去。

“那是咯灵”我说(其实是松鼠的一个种类,老家就是这么叫)。

“咯灵是啥?你快看毛茸茸的长尾巴,好可爱哟”!

“它可不是好东西,尽糟蹋庄稼,专咬谷子苗、玉米苗,是有害动物”。

“是吗”?孙女有些诧异,看得出她不大相信。

这棵大核桃树可有些年代了,据说有四五百年。粗糙无比的主躯干,需要三个大人伸长手臂才能合围住。上面的侧枝也有大梁粗细,三四十米长,有平股、有斜着向上长的股,树冠足有二百多平米,年成好的时候,能下五百斤干核桃。

天热的时候,大树下面就是天然的乘凉场所和饭市,有时中午还会成为羊群的息晌场地!

树荫下靠着石堰埂垒着一座石碾,石面上刻着有规律的渠槽,还残留着玉米渣。想必是才碾过玉米!

“噢”这老碾还有人在用。

我张望四周不见人踪,“哎……家里有人吗”?

果然,嚎了几声,有了回音,“是斌孩回来了,快来家坐吧”(我的小名叫斌孩)!略带沙哑的林县口音向我打招呼,我就知道是谁啦!

顺着话音,走上去,再拐个小弯,看见邻居家的大嫂站在院子岸边,俏瘦的脸颊上堆满了笑容。

她,花白的头发散乱地顶在头上,本就有点罗圈的双腿更加严重,像个椭圆型,显得越发苍老!

她和丈夫养了几十年羊,颇有些结余,据说攒着大六位数的存款,只要没有发生老来伤子的事,日子到也算过得吃穿不愁,有滋有味!

大约是前几年的事啦,她的儿子在矿山打风钻,粉尘很大,只图工资高,自我防护意识弱,患上了矽肺病,虽然经过多年治疗,还是在四十多岁时走啦!

每当提起儿子的事,她就会念叨“苦了俺儿啦”,继而嚎啕大哭!我的眼窝子浅,听不得心酸事,也会哽咽起来…

也是前几年的事,医院看病,需要手术治疗,我的战友是医生,就打了个招呼,可能在治疗过中有些许帮忙,她就挂在嘴边念念不忘,说多亏了我才治好病!每次回老家,她都会给土鸡蛋、小米、核桃油等土特产!

当然,我也有礼物回赠,并且价值远超所送,可是心中忐忑,总觉得不自在……得帮人处且帮人,举手之劳,本就不足挂齿,又是乡里乡亲,也入当今世俗,玷污该有的本分和质朴,就显得生分啦!

宽章山青茶村地处二十三个自然庄的中心位置,距离近的村落有一、二华里,远的十几华里。鼎盛时期有十几户人家、五十多口人,是宽章村仅次于磨石村的第二大自然村。

小村依地势而建,错落中各有特色,唯一的雷同就是石墙、石瓦、石凳、石桌,石路,凡事能用石头做的物件,绝对不会用其它材料代替。

早些年,走进这个石头村落,浓浓的乡村味道就会扑面而至,满目石头,满眼风情。三三两两的老人倚着石墙坐于石上慢慢地絮叨着昨天的故事。跟前的黄狗,时不时望上一眼,仿佛听懂了什么。一位妇女,一头毛驴,一盘石碾,“咯哒咯哒”、“吱吱呀呀”,演奏着生活的乐趣。一群孩童在石头铺就的庭院中,散坐石面,用石子、石板、石笔演绎着他们心中的梦。在这如山水画般的原生态风景里,你会痴迷于怀、陶醉其中!

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大多山民已下山入村,余下的人虽几经动员,仍不愿离开。因为他们习惯了这里徐徐的山风和啾啾鸟鸣,留恋着这里洁净的山泉水和原生态食品,大山里的宁静与自在把他们留了下来。故土难离,强求不得,就顺其自愿吧!

村落的房前屋后有很多树,有野生、有栽植,有槐树、椴树、桦树,也有杏树、桃树、梨树、桑树、核桃树等。这些树木既是阻挡山坡落石对房屋冲击的防护墙,也是村民们炎炎烈日下纳凉避暑的遮阳网,还是增加收入改善生活的百宝箱,更是孩童们攀爬滚打捶炼身心的游乐场!

最有趣的还是拣拾核桃须和摘桑甚儿。核桃须长长的垂在树枝上,一排排,一串串,像极了松鼠尾巴,蓬松柔软。不用上树摘,它随风摆动,或摇动树枝,成熟了的就会悄无声息、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此时,它又像一个个大毛毛虫,横七竖八,杂乱无序地爬在草丛中、田地里、石头上。

每逢此刻,我们就会挎上箩头(用荆条编的蓝子),圪蹴在地上,埋着头拣拾,装满箩头才回家,再摊在院子里、房顶上,晒干储藏,冬天和着玉茭、萝卜樱等食材,剁碎煮熟当猪食!看着大猪小猪扑闪着大耳朵,“吧唧…吧唧”地狼吞虎咽,别提心里那个美了,张着说话漏风的小嘴,挺着胸脯像个小大人,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八字步,扯高气扬!

晒干后的核桃须会在石板上留下许多黄色的粉末,大人们说是火药,可以点着放炮,我们几个孩童试了好多次,都没有一点反应,就是点不燃,这才恍然大悟:“大人们好坏,就是在耍我们呐!”

村子里有好多棵大桑树,每到农历五六月间,桑树上结满了桑葚儿。成熟时节,紫红色的桑葚儿,点缀在枝条上、树叶间或隐或显,尽情地吸引着我们的小眼球,引诱着我们的味蕾,让我们欲罢不能!

幼小时,我不会爬树,我就站在树下央告大哥哥、大姐姐们给摘点吃。他们有时故意馋我们,一边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还一个劲喊甜。偶尔他们摇晃树枝落下来几个桑葚儿,我们在下面的小伙伴们就一起轰抢,有的沾满了土,只是用嘴使劲一吹,就吃起来,有的连吹都顾不上吹就塞进了嘴里。

后来,大点了,我也学会了爬树,技术也很好,在树杈上掂着脚就能够着树枝上的小枝小条,吃着自己摘下来的果实,得意洋洋,满满的幸福感!我边摘边吃,有时挎个小篮子给弟弟妹妹们摘了带回去。

不会爬树和年纪小的孩子们,也像我们过去幼时一样,站在树下仰着脖子,看着我们痛痛快快地吃桑葚儿,那馋嘴的样子很是可怜。于是,我便使劲摇晃树枝,“哗哗啦啦”,“扑扑嗒嗒”,桑葚像倾盆大雨似泻了一地。也是一阵轰抢,地下的小朋友手上、嘴上、脸上都被桑葚儿汁染得紫黑。

有的桑树长的高大粗壮,那树叶像把小扇子,又大又厚,可是不怎么结桑葚儿。反而是那些树冠不大,叶子也小的桑树结的桑葚儿多,很是纳闷,直到问起大人们才知道,桑树也分雌雄公母,结桑葚儿的都是雌桑树,果实多,颗粒大,浓汁甘甜醇厚,不结桑葚儿的是雄桑树,叶大如掌,却是蚕宝宝的好饲料。

这也正如尘世间的人一样,男女有区别,各做各的份内事,不能越俎代庖吧!

记得我十岁那年,在一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上午,奉父母之命,我和几个邻居家的伙伴爬上村子对面的山坡放牲口(驴)。

我们年幼善动,既贪玩、也偷懒,就把牲口拴在灌木上,僵绳有十多米长,任牠转着圈子吃草,我们也好腾出手来,找有趣的事儿玩。

山坡上长着许多山核桃树,碗口粗,一丈来高,树枝松松垮垮耷拉在灌木丛上,树上结了许多山核桃,绿格茵茵、毛茸茸。我们玩的是八路军打日本鬼子,武器就是就地取材,拿山核桃当手榴弹。可怜那土鸡蛋般大小的山核桃,被我们摘下来,喊叫着“打倒日本鬼子,轰隆隆”,一个个地扔到了山沟里。

片刻工夫,落地枝上的山核桃就摘完了,我们还意犹未尽,又瞄上了挂在树顶枝上的山核桃。我脱了鞋,光着脚丫,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深深地吸了口气,抱住树干,使劲往上一窜,手脚并用,转眼之间就爬上了树的顶梢,正摘得高兴,一不留神,脚底踩空,从树上摔了下来。

上的快,下来更快!

当时,我肚子很疼,哭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地在地上打滚,小伙伴们也吓得直愣愣的站在树下,面面相觑!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肚子的疼痛才稍许缓解,也哭了起来!他们抱起我,说是摔的岔了气,哭上来就好了,又是擦眼泪,又是揉肚子,变着法子安慰我!

一个比我年龄大一点的伙伴,为逗我笑,把山核桃树枝上的皮,剥下来拧成绳,撅起屁股弯下腰,自己用绳子把脖子和脚腕捆在一起,手抓脚尖,“磨剪子来…呛菜刀”一边喊一边走,亦步亦趋,蹒蹒跚跚没走几步,脚底打滑,“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顺着陡峭的山坡就滚了下去!

我也顾不上肚子疼了,和伙伴们一起连滚带爬喊叫着,拽的拽,拦的拦,可是谁都没够着,前面就是悬崖,再滚下去可就没命啦!

正当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在滚出十来米后,在悬崖边上,神奇地被一簇茂密的荆条灌木给拦住了,好悬啊!

还没等我们跑到他跟前,他就自己站了起来,还笑着对我说:“你看我演的好不好?”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幕是他自己故意所谓,说的是那么轻松,那般自在。岂不知他刚才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遍,命悬一线,险些丢了身家性命啊!

这件事,我满心自责,愧疚了好久、好久!!

伙伴们你们好吗?我想你们啦!

老家,既有风火岁月中的光辉历程,也曾经经历苦难和艰辛;岁月斑斓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印刻着童年的记忆和美好的憧憬,留下了一缕缕温馨的故事任凭追逐想像。

凌乱的院落,锈迹斑斑的门锁,布满灰尘的家舍,都经历了岁月的冲刷、洗涤,还能承受得了今天的吵闹和喧哗吗?如同我的浓发,时有白发上鬓角,好像也折损许多,变得稀疏起来,再不会茂密黝黑啦!

不管走多远,也不管走多久,站在这熟悉的一隅,老家总能勾起我过去的回忆。莫非是老来怀旧,我也步入老年行列了吗?我不置可否,也许是,也许不是,这正如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平静释怀,随他去吧!

“爷爷,咱们走吧,明年再来”!我如梦初醒,不必伤感,该去的自然要去,该来的也一定会来,如我,也如孙女一样!也借她所言,期待来年春花烂漫时,再回老家来……

作者简介:桑建斌,年出生,中共党员,曾用名桑戬兵,笔名木聿文,山西省长治市人,高中文化。年11月入伍,先后任连队文书,营部书记员,团专职新闻报道员,并三次荣立三等功。年退伍后任乡镇秘书,年停薪留职做生意至今。曾先后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天津日报》、《山西日报》等数十家省市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文章。

#我的家乡我的情#

转载请注明:
http://www.3g-city.net/gjyzd/4571.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网站首页 版权信息 发布优势 合作伙伴 隐私保护 服务条款 网站地图 网站简介

    温馨提示:本站信息不能作为诊断和医疗依据
    版权所有2014-2024 冀ICP备19027023号-6
    今天是: